顾良逢

心怀光风霁月,只写嘴炮与黄。

【楼诚·国家乒乓球队AU】天坛公寓76号(六)

一转眼喜欢楼诚一年多了,去年29号发了个微博说不知道伪装者这对兄弟楼诚能不能一萌,事实是能,太他妈能了,如此真情实感了一年。

不管人来人往咋样吧,反正一个字,爱。

即使是世界冠军专家特诊,mri报告也得下午才能出来。明指导大手一挥,走吃饭去。明诚心系战友,热情提议要不把明台和战英叫来吧——列战英是明指导门下弟子,小孩儿十八岁去年才打进一队素来乖巧,明诚对这个小师弟甚是满意,吃饭逛街都不忘记一并叫上。

奈何明指导严词拒绝。“半大小子吃死老子,有你一个就够我受的了,都叫来就一起楼下吃盒饭去吧。”

明诚撇撇嘴,不是师哥不仗义,全怪老师太抠门啊。

明楼说是抠门,这会儿又眼都不眨的把人往附近胡同里那种齁贵的私房菜馆领,曲水流觞假山翠竹的前院走过了才坐定,浓油赤酱时蔬山珍点了一桌子。

“大哥我想吃辣。”明诚作为湖北人的尊严在呼唤。

明指导不动如山:“吃什么辣你伤好全了是吧。再说那么多香料万一尿检有问题呢,大赛了你上点儿心。”

“给我煮方便面的时候怎么不担心尿检。”

“反了你了”明楼把水壶递过去,示意他自己倒水,“也不记着谁买单。”

明诚等的就是这句,从凳子上窜起来招呼服务生,“来份小龙虾,另开单子我自己买。”

“开什么开”明楼把人拉回来,“想吃就吃吧,自己悠着点。”

明诚得了好就学乖,狗腿的给明楼播了只龙虾,明楼瞥他一眼就手吃了,满意的看见明诚愣在当场,慢吞吞舀了碗汤道,“你自己吃吧。”明诚如蒙大赦,埋头专心致志的吃饭,两边腮帮子都鼓起来,看上去比打球的时候还要认真。

明楼减重事业重大,吃了两口就放下筷子,专心致志看小徒弟吃饭,心说到底还是个孩子,吃个饭眼里都有光,也不管解说介绍明诚的时候早就用上了“老将明诚”这种词。

一顿饭吃的明诚心满意足,酒足饭饱结完帐也才过去了一个多小时,报告肯定是还没出来。明诚提议回车上睡会儿,被明指导一巴掌拍上后脑勺。

“我那车那么点大地方,你睡后座我坐前面给你守着?”

明诚想想是不太合适,眨着眼睛没过脑子提出方案二“要不咱俩开个钟点房去?”

话一出口就后悔了,有他妈约教练开房的吗?

明楼差点给他逗笑了,凑近了认真状问道:“我没带身份证,你带了吗。”

明诚想想钱包里的身份证,尴尬着不知道怎么回答,心说您这行动力可以啊都考虑身份证了业务很熟练嘛,嘴上状似无意的反杀,“我要带了咱真去啊?”

“去,当然去。”明指导微微一笑,单手插兜走在前面带路,留下明诚亦步亦趋跟着,满脑子CPU一半完全宕机彻底空白,另一半飞速运转16核同时启动寻找着合适的说辞。“算了不困别浪费钱了”、“我没吃饱还想吃点别的”、“我觉得钟点房可能不够用”这三种借口那种好——艹,第三种好像不让播叉出去。

明指导闲庭信步罔顾后面明诚思绪万千,七弯八拐走了一段把人带进了商场才转过身来,对着一脸恍然的明诚微笑,“你还真信啊?”

明诚这才回忆起球场上这人就信誉基本为负,说今儿咱们休息休息八成就把人往死里练,练了半盆球的反手猛不丁往正手回一个,德行最次的时候为了给自己练胆,打完德国公开赛美其名曰古堡一日游,玩到一半谎称去洗手间就消失了,留下明诚对着阴森古堡一句德语不懂英语也够呛的摸索回酒店。怎么就信了他了!明诚痛心疾首,是不是傻!

明楼看明诚瞪着眼睛表情傻的可爱,内心深处终于激起了久违的人性,“要不补偿你点儿别的?”

“什么?”

“喜迎植树节给你买块表。”

纵然明诚千般推辞表示无功不受禄学生实在亏心得慌,明楼眼皮都没抬一下,懒得废话把人领进了专柜,柜台边扫了两眼直接指了两款让明诚试。

“别买了,”明诚手伸出去乖顺得很让明楼折腾,嘴上还不消停,“平常要打球戴不了。”

“不打球的时候带着。”

明楼攥着他腕子看了两眼,皱着眉又给摘下来换另一款41mm大表盘的戴上。

“习惯看手机了,真的用不上。”说完看明楼脸色又找补两句,“我觉得我挺有时间观念的……您还不如送我一iwatch。”

“明台哭着喊着跟我要表我还没给他买呢。不习惯就多戴戴,戴久了就习惯了。”

明诚陡然福至心灵的想起王天风教练穿件荧光色的李宁还要带块蓝气球,十分不像平日做派,再联想明家大姐手上的手环也是一个牌子,一瞬间撞破了情侣私情被喂了一吨狗粮。又想起去年明台波兰公开赛拿了冠军得瑟过头冲出场外撞翻了挡板,在机场买了块表贿赂王天风就差抱着大腿认错,算是明白了明家人送礼的套路。

“那……”明诚抿了抿唇,低下头去,他从小很少收到礼物,也不擅长麻烦别人,道谢的时候总是格外局促,“谢谢您。”

“什么?”

明诚抬起头望向明楼的眼睛,“我说,谢谢。”

“嗳。”明楼一瞬间似乎要伸手摸过他干燥的唇,在颊边又错开了,替明诚把落下的刘海覆上去,转身走到远处珠宝柜台,指着海报款问“好看吗?”

明诚这才缓过气似的笑,“您要买给汪主播啊?那肯定买什么汪曼春都觉得好看。”

“嘿你小子。”明楼瞪他一眼,俯身又去看那排珠宝。

明诚趁机对柜姐眨眨眼,示意把先前那块也包起来,悄咪咪划了卡塞在口袋里。

从商场到停车的地方不到一公里,明指导走的越发的慢,姿势也不大自然。明诚几乎恶质的一瞬间想到了十男九痔,看明楼小腿发硬才明白过来——明大教练久疏锻炼,上午的一万米恐怕跑的太急也没好好拉伸,这会儿肌肉痛都泛上来了。这种事总不好当面拆穿,明诚站定了喊他,“哥,吃多了岔气,走慢点行不行?”

等走到车上明楼长舒了一口气,明诚这才发现他衬衫都湿透了,急忙从后座拿了矿泉水给他,等明楼顺匀了气才大着胆子调侃,“一会儿我去找医生,顺便给您挂个推拿科?”

“也不知道我这一万米因为谁跑的。”

明诚怕他空调直吹着了凉,把人赶去后座躺下自己开了车,十分潇洒的从口袋里掏出东西递过去。

“为我。我给您赔礼还不行。”

盒子里赫然是之前明诚试的另一款表,和明诚手上的除了表带式样略有差异基本都差不多。

“我戴这个太年轻了。”

“明指导芳龄三十有七还能迷倒小姑娘无数,本来就不老。”

“跑个一万米都这样了,哪儿还年轻。”

明诚转过头去,笑着看他,“革命人永远是年轻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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