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良逢

心怀光风霁月,只写嘴炮与黄。

梨园子弟(二十二)

无法言述 全lof估计只有原po和我搞何许现代梨园师兄弟
冷归冷,也足够了,看完几乎要相信这世上真有一个何鸣哥哥,在平行的世界里和师弟同偕老地久天长。从脑洞到这样温柔真实又透着贫的文字也好几个月了,只能说我爱原po一辈子!!!!!

叫安非他命的怎么这么多:

 


二二大顺


 


泰晤士河伦敦眼,白金汉宫大本钟。团里给了两天自由活动时间,何鸣许一霖睡到快中午才起来,然后像所有初来乍到的赶场游客一样照着标志性景点一一找过去。许一霖不爱照相,何鸣是半个摄影爱好者,硕大的单反镜头挂在胸前,逮着伦敦秋日街头许一霖一闪而过的背影照个没完,往往拍出来还真有点儿文艺气息。


许一霖扶着栏杆看脚下泰晤士河水流滚滚,何鸣在他旁边拍了一溜够才靠过去。


“可惜这不是在巴黎啊。”


“巴黎怎么了?”


何鸣伸手拨了拨他额前的头发,又软又密。“你没看过那电影啊,有个桥上面挂了一堆爱情锁,锁上刻着两个人的名字,把锁挂好以后就把钥匙扔进河里,这样两个人就分不开了。”


许一霖一脸痛心疾首地摇头:“何鸣同志,你也是受党教育多年的文艺工作者,早不是解放前那下九流的戏子了,怎么这封建迷信的毛病还没改呢?”


何鸣瞪他一眼:“你分得清封建迷信跟美好祝愿么!”


许一霖终于笑起来:“你没看新闻啊,前两天刚说锁太多太重桥塌了一段儿,就这建筑质量就别再给人添乱了。”


何鸣正大光明牵着他手往路另一头走:“行,那不挂锁,找个店买点儿吃的去,饿了。”


许一霖哼哼唧唧:“昨天聚餐没吃饱怎么着,这才出来俩小时不到就饿,你属牛的啊四个胃!”


何鸣一把给人拽到身边儿贴着耳朵来了一句:“吃的多不管用啊,这不昨晚运动到今早了吗,消耗也大不是。”


许一霖早不是多年以前学校里那个听何鸣一句低声情话就能脸红心跳好一阵的青涩少年了,他斜睨着何鸣冷笑一声:“那今儿晚上别动了呗,再给您累着?”


何鸣笑得意味深长:“你想代劳我可一点儿意见都没有。”


 


两个人进了家烘焙店,下午的时候没什么新鲜面包,许一霖挑挑拣拣拎了个看着还成的法棍,何鸣随便拿了个造型别致的面团就结了账,出门拐到旁边咖啡店里要了喝的甜点,许一霖环顾一圈儿,一楼的座位都满着,他只好抱着纸袋子往小二层去。何鸣早早上了楼倚在扶手边上拍他,许一霖低头一手挡着脸,眼神从指缝中隐约露出来。


“别拍了行不行。”


何鸣看了眼预览图,心满意足把相机收起来。


刚坐下来没一会儿手机就震得厉害,何鸣拿出来一看,是贾志国在群里问有谁第二天不打算出去逛街。头天看戏的观众里有两个孔子学院的老师,绕了几个弯儿找到团长问能不能去学校做推广交流。何鸣一向愿意进校园走群众路线,京剧在国外推广也是机会难得,他抬头看一眼许一霖,话还没问出口许一霖就先替他规划好了:“问问团长具体时间,晚上回去商量下明天带什么东西过去。”


何鸣感叹:“梓潼真是贤良。”


许一霖顶了一句:“还真当自己三宫六院了。”


讲座时间定在第二天下午,计划一打乱两个人反倒不着急看规划的景点了。难得在公共环境中有牵手的机会,何鸣一手拉着许一霖,另一只手举着手机地图看周围介绍,闷头走了不短的时间,高大的楼宇渐渐退后,眼前柳暗花明一样出现了一个小广场。两个人随便挑了个地方坐下,何鸣对着地图一个个认周围建筑,看到一半忽然想起了什么,退了地图打开网页搜索,快速按下几个关键词查了起来。


许一霖看他皱眉低头盯着手机,伸手按上他眉心:“大好的景色不看,这找什么呢?”


何鸣放下手机盯着他不说话,等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刚刚咱们好像路过一个政府办公楼。”


许一霖不明所以:“那又怎么了?”


何鸣低头看了一眼两个人十指交握的手:“我在查看看咱能不能直接登个记什么的。”


这话信息量实在有点儿大,许一霖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何鸣就这么看着他张口结舌欲言又止了半天,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明显。许一霖彻底消化理解了刚才这句话,带着不确定的疑问语气开口:“你……这算求婚?”


“刚没想这么多,不过你这么一说,就算求婚吧。”


许一霖声音立马高了八度:“什么叫就算啊,你这也太不负责任了吧!虽说也结不了,但你这是个态度问题,要严肃认真!”


何鸣笑:“行行行那重来。”他清清嗓子咳嗽两声:“许一霖同志,你愿意跟我登记吗?”


许一霖刚想说“我愿意”,开口的瞬间觉得这三个字实在是太轻太浮说不尽他心里的那些话,他想了好一会儿,直到何鸣脸上的微笑渐渐淡下去,许多年以前那个燥热的夏日夜晚忽然出现在他脑海里。没有路灯没有月光的晚上,对面的人面目模糊不清,身体因为跑动和紧张有些轻微发抖,缺氧似的大口喘气。许一霖深吸一口气对上何鸣的目光,一字一顿念出句唱词。


“孤与你,同偕老,地久天长。”


接下来的事也如那个夜晚一样,肌肤相亲嘴唇相触。秋季的伦敦天空难得云散雾开,暖黄的阳光照下来,从头到脚洒在正在接吻的两个青年人身上。


 


晚饭后两个人回酒店,孔子学院的交流会韦天舒也去,晚上特意来许一霖房间商量带什么东西过去。


韦天舒进门看见何鸣就促狭地笑:“我就知道你肯定在这儿。”


何鸣不以为然:“师姐没来找团长去啊,羡慕嫉妒恨我俩管什么用。”


韦天舒懒得和他嘴炮:“说正经的,明儿至少得一人一段儿吧,唱什么?”


韦天舒不光戏唱得好,从小学京胡,自拉自唱本事一流,这种时候伴奏的重任也当仁不让落在他肩上。


何鸣想了想:“旦角儿还是梁祝送别吧,你俩唱,完了一霖给我搭个坐宫,把叫小番唱了,生戏你自己看着办。”


许一霖点头:“我没问题。”


韦天舒想了想:“那我唱小宴吧。”


服装道具都商量好了,还没等何鸣赶人韦天舒就特别知情识趣地起身往门外走。


“春宵一刻值千金那,好好把握莫负韶光啊!”


何鸣推他出去利落关门:“用你操心!”


转身回来的时候许一霖已经四仰八叉躺在床上玩儿手机了,何鸣过去顺手把电子产品扔在一边儿,颇有些严肃地问他:“登记这事儿你就真一点儿想法都没有?”


许一霖眨眨眼:“我是觉得,未必咱们就等不到进民政局的那天。”


何鸣让他过于乐观的精神给逗笑了,顺手把人揽在怀里:“手续办不了就办不了吧,要不咱先把这婚姻事实落实了?”


头天晚上两个人闹得特别疯,这回何鸣温柔得跟换了个人似的,每一步都做的不紧不慢,许一霖好几次没忍住,红着水汪汪的眼睛“师哥师哥”地喊他,全身绷紧止不住地抖。何鸣觉得自己活了三十多年,从来没哪一次像这回一样面临着如此巨大的自制力挑战。真正把自己钉进许一霖身体的时候他才稍微舒了口气,甜美欢畅的感觉从四肢百骸中升腾而出,许一霖紧紧抓着他胳膊,每动一下就发出难耐的呻吟和喘息。一回折腾完了许一霖还嫌不够,休息好了又翻身坐在何鸣胯上,真正兑现了白天说要代劳的诺言。




第二天孔子学院的活动相当成功,台上讲的热情台下听的积极,提问环节最后一个问题是问三个人的,请他们分别谈谈自己唱戏这么多年的感受。韦天舒虚头巴脑说了一大串,许一霖在旁边儿笑,等他说完了才接过话筒。


“这个感受可能我现在还真说不太清楚。我有一个师兄说过,他说唱戏是一辈子的事儿,以前我年轻不懂,现在渐渐能明白了,工作、生活、事业、爱情,这些其实都和唱戏一样,”他转头看眼何鸣又看回台下:“是一辈子的事儿。”


学院的老师忙着翻译,许一霖穿着对襟站在旁边,神色平静安定。何鸣向窗外望了一眼,阳光突破云层照的四周通透敞亮,他和许一霖的人生如同挚爱的京剧一样,都有漫长而光明的路途等在前方。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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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戏曲演员的故事终于告一段落,这也是我有史以来第一个超5w字的完结文,谢谢大家的评推赞,来日方长,我们洪赵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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